2016年7月5日星期二

Ch.20 零的決心



(我一定......會幫你帶佢番嚟!)在靜靜的許過諾言後,零並沒有坐以待斃;相反,在當晚夜深人靜之時,零便已經有所行動-祕密回去所謂的「家」。

可能是因為對友情的那份執著,也可能是因為預計了自己一去不回,零還是在行動前再在現實世界實體化,去多看洛克人一眼。看見那位藍色領航員在熱斗的書房內睡得正香,零便放下了心頭大石。畢竟在一直以來的夜𥚃,這位朋友也搌轉難眠。

本來零還想對這位善良的天使説些什麼,但他終究還是把這些話藏在心中。這些話也許是關於對洛克人的感激之情,也許是有關自己對過往行為的懺悔,也許是一些臨別遺言。究竟這些話的內容是什麼呢?這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當然之後零也還有機會說出這些心底話,但這回他的確一去不返了。

就這樣,零便悄悄地離開了洛克人、離開了大家,獨自前往敵人的大本營。當洛克人他們發現時,天空早已泛起了魚肚白。

在現實世界中,當熱斗仍在床上呼呼大睡時,自家領航員向他傳來了這嚇人的急報。

「咩話?零佢唔見咗?!」在聽過洛克人的報告後,這位剛醒來的少年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你係咪真係有搵清楚㗎,洛克人?」

「我已經搵過晒㗎喇,但都係搵唔到佢。」

「今次弊喇...」意識到事態嚴重,熱斗連忙透過PET的通訊系統,向所有朋友打聽消息,但換來的卻是一個不謀而合的答案:不知道。最後熱斗和他的朋友只好齊集在科學省,商討下一步的行動。

「哎吖,呢個零點解又會無端端走咗去㗎?」雖然明知沒有答案,一向性子急的伊朵還是禁不住衝口而出的問了一句。

在網路世界𥚃,同樣的問題也由氣力人的口中問出。然而,與現實世界那邊不同,很快一把聲音便清楚地把答案道出。

「零哥哥咁做係為咗洛克人同蘿露姐姐!」

「為咗...我同埋蘿露?」聽到得意露這樣肯定地直呼後,洛克人心裡又悔又急。畢竟蘿露是被自己的一雙手所刪除,但現在卻要零替自己補過......更甚的是,單刀直入敵方的陣地通常會落得身死異鄉的下場......想到這裡,洛克人便慚愧得低下頭來,沉默不語。

「你唔需要自責㗎,洛克人。」在旁的葛萊徳看出這位藍色領航員心中所想,他拍了拍洛克人的右肩,嘗試安慰他。

「而且仲用我哋都會一齊幫你㗎!」站在葛萊徳右邊的戰釜人向這位藍色領航員有力的保證道。

「冇錯係啊!」在旁的冰凍人也和應道。

「嗶~!」水人也以他獨有的表達方式,向洛克人表示支持。

「總之我哋一定唔會坐視不理㗎氣力!」

「我哋都一定會支持你㗎,洛克人。」這位藍色領航員回頭一看,映入眼簾的原來是一個高大的綠色身軀及一位比自己稍高的紅色領航員。

「偵察人、布魯斯......」也許是因為沒有預料到這兩位個性較為冷酷的朋友也在這時出言支持自己,洛克人這時只感覺雙眼發熱,眼前的一切亦漸漸變得模糊。「多謝...多謝各位。」

「你做咩喊呀,洛克人?係咪因為得意露激走咗零哥哥呀?」一直在旁保持沉默的這位小男孩領航員在這時終於禁不住向洛克人問道。回想起之前自己是如何對待零時,他心裡就充滿了無窮的悔疚。「搞成咁都係因為得意露......」

「呢個唔係你嘅錯嚟㗎,得意露。」看到他一副自責的樣子,洛克人連忙把眼眶內的眼淚擦乾,然後小聲地向得意露解釋:「其實呢個係快樂嘅淚水嚟,係因為感受到友情嘅溫暖而形成。」

「友情...溫暖......」得意露的雙唇不斷顫動,不斷重覆著大哥哥剛才所說的這兩個字詞,看起來好像是對大哥哥所說的話似懂不懂的。

在現實世界中,透過全息螢幕,熱斗他們皆目睹了這一切。

「大家...多謝你哋啊!」

眾人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頭回應熱斗。也許這就是真正的友情,彼此間雖然說話不多,但在有需要時總會互相扶持。

這時眾人的PET不約而同地響起,打破了這短暫的安靜。

「係零你?!」眾人不約而同地驚呼,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零會主動聯絡自己。

「我宜家喺四魔王於現實世界嘅大本營。」

「四魔王嘅大本營?」聽到零這樣一説,熱斗不禁直冒冷汗。畢竟獨自闖進敵人的基地可是一項十分危險的舉動,弄不好的話可會被他們徹底刪除。

看到熱斗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零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直接把大本營內部的結構、當時的病毒分佈的位置等資料以地圖方式傳送予洛克人。

「熱斗,呢個係零傳送過嚟嘅地圖啊。」

在洛克人打開檔案後,一張佈滿紅點的地圖便映入熱斗的眼簾,清楚的顯示出各種機關、病毒及三個魔王身處的位置。

「呢個係......?」正當熱斗一邊把資料傳送給其他朋友,一邊想進一步向零了解整個地圖時,PET的螢幕影像突然被一片雪花所取代。

在敵人的大本營內,一位身型龐大的黃色領航員正在以那巨大的手掐著零的脖子。

「你終於肯番嚟喇咩?」

「我唔會......畀你哋......傷害......我嘅朋友......」

「朋友?!哈哈哈哈哈!!」聽到零的回應後,這位黃色領航員領航員先是一陣奸笑,然後朝著零大聲斥責:「你連朋友同敵人都分唔清,叫我同教授點留你喺度啊?!」

「雷魔王你哋唔係我嘅朋友!」零斬釘截鐵地說:「朋友背後有嘅係心靈、溫暖同互相接納,而唔係欺凌、侮辱同謾罵!」

「蠢才!統治世界比呢啲所謂嘅無聊感情重要得多!!!」被零這樣一說後,雷魔王先是朝向零的右耳狂轟,然後再稍為溫和地說:「不過如果你講比我哋知同步化抗體嘅身處位置,我就幫你向教授求情,叫佢網開一面啦。」

「無可奉告!」雷魔王話音剛落,便立即被零拒絕。

「你呢個人,敬酒唔飲飲罰酒,今日就等我幫教授消滅你呢個一無是處嘅垃圾!!!」想不到自己「釋出善意」竟換來了一鼻子灰,雷魔王頓時火冒三丈,一邊把零的脖子掐得更緊,一邊朝零大聲轟道。

雷魔王的話也透過眾人的PET傳到他們的耳內。在科學省的另一邊,光𧙗一郎與名人正努力恢復與零的正常通訊。

只可惜,等不到通訊系統恢復,零便先走一步了。

「氣力人、洛克人、仲有各位朋友,多謝你哋。」

「你點解要咁做呀,零?」在科學省的網路空間裏,洛克人隔著雪花紛飛的虛擬螢幕,向零大聲問道。

「我曾經傷害過你...只有咁做......先至能夠為自己贖罪......咁...我哋就係...真正嘅...朋友...係咪呀,洛克人?」

聽見對方那斷斷續續的回應後,洛克人沉默不語。這時,在這位藍色領航員的腦海裏就只有那麼一段與零再度邂逅時的片段。

(「只要你肯贖罪嘅,以後我哋就係好朋友啊。」)

誠然,洛克人並沒有真的要求零為自己的一切過失負上責任。他心裏只是希望零可以重歸正路,不再做一些傷天害理的壞事。他怎樣也沒想到,零竟然會把自己的這一番話銘記於心。

「永別喇,洛克人、氣力人、各位......」說畢,眾人便再也聽不見零的聲音,螢幕影像也在此時由雪花變成黑幕。

「零!!」一直沉默的氣力人終於按捺不住,向著螢幕大聲疾呼。然而,這聲疾呼終究還是來得太遲了。

「零?零?!」在科學省𥚃,熱斗隔著那早已全黑、影像全無的全息螢幕大聲叫喊,但回應他的只有一片寂靜。

「爸爸、名人先生,請你哋快啲修理好通訊系統啦!」

「唔使叫我先生!!」在再次提醒後,名人便接著回應:「通訊系統已經回復正常。」

「之不過...我哋仍然無法聯絡到零......」

「爸爸?」

「熱斗,我諗......零已經被敵人刪除。」在短暫的猶豫過後,光𧙗一郎還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自己的兒子。

得悉真相後,熱斗什麼也沒說,只是一支箭般朝著科學省正門衝出。

「熱斗!!你去邊度啊?」

「梗係去敵人嘅大本營啦!!」在丟下這樣一句話後,熱斗便頭也不回,以腳下的直排輪向正門方向直奔。

「熱斗!!」眾人朝著這位戴著藍色頭巾的少年大喊,卻也阻止不了少年的行動。

然而熱斗在尚未離去時,就與一位剛進入科學省、穿著迷彩褲的少年撞個正著。強勁的衝力使兩人皆被彈開,並雙雙跌坐在地上。

「哎呀呀...好痛啊......」也許是因為一頭撞上了別人的身體,熱斗坐在地上抱頭喊痛,並感到自己在眼冒金星。

「熱斗?你急住去邊到呀?」在另一頭,那位身穿迷彩褲的少年已經從地上重新站起,以好奇的眼神看著熱斗。

「炎山?」也許是因為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此時碰見這位同是網路救星的合作夥伴,熱斗先是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然而,他很快便回想起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

「我宜家要去敵人嘅大本營度,我唔可以畀零白白犧牲㗎!」

在丟下這麼一句後,熱斗便頭也不回,準備再度起行。

然而,在熱斗準備奔赴那兒之際,一隻手早就抓著了他的右臂,使他動彈不得。當他回首一看,才發現原來抓著他的正是炎山。

「點解你要阻止我啊,炎山?!」對於炎山的舉動,熱斗不滿地向他吼道。

「你以為單靠你同洛克人嘅實力,就足以剿滅敵人嘅大本營咩?」一如既往,炎山並没有直接向這位衝動行事的同伴説出自己的內心想法,只是淡淡的質問對方。

「你呢個炎山吖,過咗咁耐你都仲係睇唔起我同洛克人呀?!」聽見炎山的話後,熱斗心中十分不爽。

「唔係咁㗎,熱斗!」這時洛克人的三維影像從熱斗耳旁的PET冒出,站在熱斗的肩上嘗試平服這位火上心頭的使用者。「其實炎山佢咁做都係因為...」

「佢睇唔起我哋囉!!」熱斗大聲打斷了自家領航員的話。「你唔係咁都唔明呀,洛克人!!」熱斗愈説愈激動,説話聲量也愈來愈大,大得差點把洛克人給轟聾。

「你真係以為單靠你同洛克人嘅實力,就足以剿滅敵人嘅大本營?」

「我嘅事唔使你理呀!!」炎山的再度反問並没有令熱斗冷靜下來。相反對方用力地甩開自己的手,並繼續奔向那自己並不知道位置的大本營。

這時雷火剛好在附近經過,目睹了這一幕。看見再次跌坐在地的炎山,雷火立即跑過去詢問情況。

「我冇事...你都係快啲去追熱斗啦!」

本來雷火還想了解個究竟,但看到炎山罕有地露出緊張夸夸的樣子,雷火便意識到事態嚴重,因此他便放棄繼續追問,立刻轉身朝著那位少年的身影奔去。

對一般人而言,要追上一個以直排輪滑行的人並不是一件易事。然而,對於身為夏洛國軍人的雷火來說,這並不算十分困難。不消五分鐘,雷火便已經追上熱斗,並成功把他按在地上。

「你喺度做咩呀!!雷火!!」被按在地上的少年一邊質問,一邊在不斷掙扎。然而,他終究未能從雷火的手中掙脫。

「已經冇問題喇。」雷火也沒有回應熱斗,只是徑自以耳旁的PET聯絡炎山。

就這樣,熱斗被雷火帶回了科學省。在路上熱斗仍然不斷的斥責雷火他們,直至回到科學省,熱斗才停止了責罵。

雷火在身體上固然能夠把熱斗制服,但對於這位少年如波濤大海般的心情,雷火他們卻都沒有辦法。其實最後能在心理上撫平熱斗的,是美露。

「你做咩要自己一個人去嗰度喎,熱斗?」

「我...我唔可以...畀零佢白白咁犧牲!」熱斗強忍淚水,他心裏很清楚,零在五年前已經為自己及大家犧牲了一次,這次自己不能再讓他白白被刪除。

「咁你知唔知除咗贖罪之外,零點解要咁做吖?!」

「呢層......」突然被美露這樣一問,熱斗頓時支吾以對,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熱斗並不是對此一無所知,零這次以身犯險無非是為了洛克人、為了蘿露、為了網路世界的和平。

「零哥哥咁做都係為咗洛克人、蘿露姐姐同埋呢個世界嘅安全。」這時得意露的三維投像站在熱斗的右肩上,直接把答案道出。

「咁萬一你同洛克人出咗咩事,咁叔叔同伯母佢哋點算啊?蘿露佢點算啊?仲有網路世界嘅安全又點算呀?」

被美露連番質問後,熱斗終於恍然大悟。原來在他自認為自己的舉動對得起逝去的零、能夠維護世界和平時,他完全沒有想過這一時衝動會對家人、對朋友乃至對整個網路警察部門造成多大影響。

「咁...唔通我就要選擇坐以待斃?」

看到熱斗這副絕望的樣子,美露感到好氣又好笑,她故作生氣的向那位身穿橙色背心外套的少年罵道:「熱斗你呢個儍瓜吖,知唔知你自己喺度講咩呀?!」

「做咩喎......」被那位紅髮少女這樣一説,熱斗不滿的扁嘴道。

看到熱斗這副模樣,美露終於忍俊不禁,以右手掩口竊笑。

「有咩咁好笑呀,美露?」這時神經大條的熱斗仍然對美露的舉動感到茫然。

「你唔記得我哋呢班好朋友喇,熱斗?」

説畢,眾人便在美露身後緩緩走出來。

「要剿滅敵人嘅大本營,又點可以冇咗我哋綾小路家嘅情報網㗎?」首先開腔的是伊朵。與往時一樣,在説完這番話後,伊朵便自信滿滿的抬頭,接著其額前反起了一道白光,閃得熱斗連忙把眼睛閉上。

「加油啊,熱斗!」接著説話的是迪卡歐。他拍了拍熱斗的右肩,然後再説:「我一定會以最好味嘅全情投入咖哩慰勞你㗎!」

「如果有咩可以幫到手嘅,我同冰凍人都願意配合。」一向內向、寡言的冰川透在這時亦出言向熱斗保證。

「要消滅敵人,又點可以冇咗我丁戈同戰釜人呢?」

「各位...」在聽到他們的鼓勵後,熱斗感受到陣陣暖意傳達在心頭。(沒錯...這就是友情的力量!)

在熱斗這樣在心裏想着時,他也沒想到友情亦可以是外冷內熱,像黑白芋泥一樣。

「哎呀,唔好攞走我啲稀有晶片啊!!」熱斗身後忽然冒出了連聲的哀求,他回頭一看,只見炎山與雷火各自拿著一只電腦手指,而在旁的日暮暗太郎則在不斷的跪地哀求。

「炎山?仲有雷火??」

「即管攞去用啦,熱斗。」看到眼前這位身穿橙色背心夾克的少年一副驚訝的表情,炎山只是淡淡的這樣回答。

「畀番我呀...呢啲係我一直以嚟嘅心血結晶嚟㗎......」這時日暮暗太郎雖已經被眾人所無視,但他仍在跪地哀求,希望能拿回自己收藏已久的稀有晶片。

「多謝你呀,炎山、雷火!!」得悉自己可以使用日暮暗太郎所收藏的稀有晶片後,熱斗連忙感謝那兩位同伴。他心裏很清楚:日暮先生所收藏的全是世上生產量極小,且力量十分強大的晶片,有部份甚至是連熱斗自己也未嘗見過。這些晶片對熱斗和洛克人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不過,你要應承我哋一件事。」正當熱斗興致勃勃的前去拿走那兩只存載著稀有晶片的電腦手指時,炎山忽然阻止熱斗。

「做咩呀,炎山?」炎山這突然的舉動使熱斗感到一頭霧水。

對於熱斗的質問,炎山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頭望向身旁的雷火。接著,身旁這位綠髮少年便説:「以後你唔可以再咁魯莽行事。你唔再係小朋友喇,熱斗。唔好再要光博士同洛克人擔心你喇。」

「雷火......」這時熱斗已經不懂再回應,他從未聽過雷火這樣語重心長的對自己說話。這時他才真正明白,雷火與炎山他們千辛萬苦的阻止自己,其實是出於對朋友的愛惜。

「我哋入去會議室再講啦。」看到熱斗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一向不喜歡拖拖拉拉的雷火便二話不說就把熱斗拉進會議室內。在進入會議室後,熱斗才發現貴船總監、真邊姊姊、名人及父親光𧙗一郎早已靜候多時。

「你番嚟喇,熱斗?」

「爸爸!」在看到父親因自己回來而鬆一口氣的樣子,熱斗便立時想起剛才美露對自己的質問。愧疚之情頓時在這位戴著藍色頭巾的少年的心內油然而生。

「要你咁擔心...對唔住呀,爸爸。」

「你做咩呀,熱斗?」看見兒子突然向自己低聲賠罪,光𧙗一郎不免感到奇怪。

「我唔應該咁衝動㗎......」

「熱斗......」

「你就原諒你個仔啦,𧙗一郎。」在旁的貴船總監微笑著説:「冇一股衝動,又點算係後生仔呢?」

「不過以後喺採取行動之前,一定要畀我哋知啊,熱斗。」在旁的真邊補充道。

「要冷靜先可以成大事㗎,熱斗。」這時名人也忍不住插口補充。

「其實爸爸亦都同你一樣,經歷過年少輕狂嘅時期。以後當你大個嗰陣,就會明白冷靜行事嘅重要。」

「貴船總監、真邊姐姐、名人先生、爸爸......多謝你哋呀!」

「都話叫我名人得咯。」聽見熱斗再度把自己稱呼作先生,名人一如既往地提醒道。

「真係太好喇,熱斗!」這時洛克人的三維投像由熱斗耳旁的PET冒出,微笑的站在他的右肩上説。

「嗯。」這時熱斗忽然收起了原本燦爛的笑容,看上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係咪有咩事呀,熱斗?」看到自家使用者這奇怪的表情變化,洛克人帶點關切的問道。

「頭先我竟然咁對你...對唔住呀。」

「冇所謂啦!」沒想到熱斗竟會因這椿小事而向自己道歉,洛克人頓時有種不懂回應的感覺。然而為了不讓熱斗以為自己在生他的氣,這位藍色領航員便吞吞吐吐地説:「其實...我...我都應該...要顧及你嘅感受㗎。」

「彩斗、熱斗。」這時光𧙗一郎分別凝視著他的兩個兒子,然後告訴他們:「以後你哋仲要同大家一齊合作,守護網路世界嘅安全。」

「咁我哋宜家開始計劃部署啦,光博士。」在炎山説了這一句話後,戰前會議便在眾人的列席下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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